艺术的终极价值贵在品位
近几年,“鸡王”、“猫王”、“牡丹王”和某某大师称谓的艺术家们似乎渐渐地销声匿迹了。在经历了艺术市场暴风雨的洗礼之后,人们对艺术作品的欣赏也慢慢地从感性变为理性。“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坏事往往会变成好事的。在京华文化大融炉里;在铺天盖地的媒体、杂志和报刊的宣扬下;现代的人们已经非常理性的在自己的审美意识中,选择自己喜欢的作品,不会再被周围的其他因素所迷惑。
回望历史,中国画以其高贵的笔墨血统在世界美术史上显示着她的神奇与辉煌。古人“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其天人合一,自然与画合一的精神特质,深深地吸引着我们。他们把言画之乐,言画之情,从绘画里阐发哲学的深妙与趣味,视为人生快意之事。仰观中国博大深髓的文化,作为一名中国的画家是何等的骄傲和自豪。
现代社会先进的媒体,大大方便了当下艺术家接触世界美术的经典作品和艺术信息。关注世界美术的发展和艺术演变,汲取西方优秀的绘画观念,丰富中国画的表现形式。在经历了现代艺术的洗礼之后,中国的画家们越来越清晰的意识到,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只有继承中国画博大玄深的学术精神,在浮躁迷离的社会风气下沉潜下来,甘受清静平淡,保持伟大的人格情操,就会有希望在艺术道路上愈走愈好,才会让中国画艺术的明天更辉煌。
是的,欣赏一幅经典绘画作品,就象品尝一杯回味悠逺的茶,它品质醇厚、香清境远。真正的艺术家应具备淡泊宁静之心境,方能创作出传世之佳作。唯有这样的作品才会令您百看不厌,百观不烦,产生无限的遐思。画里所传达出的精神气息会深深地吸引您,打动您的真情,牵动您的情愫。不信?您不妨一试,尽情地去享受和体悟好作品里所散发出的情韵吧!
今天,我们真诚的感谢贾又福先生,他用他的作品向世人证实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撼卫了中华民族的精神;维护了人类精神世界的纯净。李可染 先生,曾以“东方既白”阐明中国画的复兴。我们想,当大家欣赏了贾先生的作品后,会大有感触的。面对错综纷杂的美术界,能出现这样一位治学严谨的大家。能创作出那么多意境深髓的作品供大家欣赏,我们也应宽心了。
名家集评
中国山水画自产生以来,先后出现了多种多样的山水:魏晋的烟霞山水,六朝的观道山水,五代宋初的的丰碑山水,两宋元明的游观山水和园居山水,明未清代的笔墨山水,新中国的革命胜迹山水与江山新貌山水,李可染的为祖国河山立传山水,而贾又福最突出的贡献是推出了前无古人的观化山水。这种观化山水,渊源于传统,植根于造化,重视发展笔墨语言,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他着眼历代大师接触尚少开掘欠深的领域,以自己最热爱的、感情最深厚的领域为突破口,复兴了晚清以来西学东渐下几乎割断的文脉,遥接早已不传的六朝宗炳传统,着意于同大自然对话的精神感应,但不是宗炳式的一已的精神逍遥,近承石涛的“脱胎”“代言”传统,又改变了石涛的视觉观念。他以对优秀传统的现代诠释回应了大变革的时代,发展了李可染晚年北宋式大山大水的风格和澄怀观道东方既白的艺术思想,开创了精神性极强时代感鲜明个性突出的民族山水画新图式。
—薛永年(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部主任、著名美术评论家)
贾又福先生的艺术是我素来尊重的。从上个世纪的80年代至今,我一直关注中国画的变革。贾又福先生是这条变革主线上一最具代表性的大画家。
近百年的中国画在形式语言和艺术风格的变革,经过了革命的写实绘画(反传统)和近20年观念的写意绘画(复归传统)这两个重要阶段,这是贾又是福先生山水画创作的具体的文化背景。特别是1949年以后,以革命现实主义为创作准则的“新中国画”成为叙述民族国家寓言的典型范例。这个潮流继承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反传统的精神,否定自宋元以来的文人画。而到了1985年以后,观念性的写意绘画在年轻画家中逐渐盛行起来,与自我表现的追求结合起来,他们以“新文人画”为旗帜,努力复归中国传统的文人画精神。
贾又福先生的艺术之路纵跨上述这两个重要的中国画变革阶段。他的艺术生涯开始于上个世纪的60年代,独特的个人画风全面成熟于80年代。他自60年代,既认真研习过中国古代的经典山水画,又反复深入到中国北方的太行山区实地写生:既潜心体悟中国古典哲学和画论的精神,又关注以他的老师李可染先生为代表的现代中国画的变革。特别在80年代,他并不简单地选择“写实绘画”或“写意绘画”,而是将二者的精华根据自己的精神需求,特别是对崇高境界的追求,将真实的山水和心灵的山水完美地结合起来,创造出非常独特的个人风格。在“李家山水”(李可染)之后,又生成了“贾氏山水”。
——尹吉男(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院长、教授 中国著名美术评论家)
1988年9月访华时,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在北京见到的贾又福君的画。他生在1942年,相当于日本的中年骨干画家。访华时恰遇其个展,得以观赏他的近作,注意到中国画出现了脱胎换骨的苗头。
说起现代中国绘画,仅从在日本加以介绍的例子来看,总觉得大多埋没于古风,尽管擅长传统技法,但缺乏新鲜感。然而,无论怎样中国是一个蕴藏着强韧力量的文明古国,我自信在什么地方一定有某位杰出的画家,仿佛为我这个预测作出了答案似的,贾又福君的创作使我不胜兴奋。
访问期间,我们在北京、上海等地鉴赏到了美术史上的各类名作。故宫博物院拿出了文徽明和唐寅的遗作,尤其是上海博物馆李俊杰副馆长的格外关照下,馆拿出了不少优秀藏品,以郭熙的(幽谷图)领先,有倪云林、王蒙、沈周、八大山人、石涛、龚贤、金农等名家的传世之作。真可谓充分领略了中国画的妙趣,一行从来没能如此眼福。
然而,尽管有过这般乐趣,现在涌上我心头的仍是在北京所见的贾又福君的绘画。也许是因为从其创作的可能性中看到了东洋画的未来吧!贾又福君的作品大部分是山水画,辽阔的天空和大山及岩石、流水,再配以若干点景人物与生活小景等。作品从非常巨大的东西到可爱的小品都能自由自在地生动描绘。尤其是扩展很广的墨的浓淡及渗透、泼墨的技巧,笔风的正气堂堂、强劲有力,无不充满了作者那质朴而温暖的情怀以及理想的审美观。现代风格的造型和雄伟的自然在纯朴的格调中传播融化开去,这种表现形式呈现出难以形容的绝妙景象。
据闻贾又福君是现在在日本的新锐画家李庚君的父亲——中国画坛元老李可染先生所珍爱的弟子。不只消化传统的画法,贾君埋头于山野自然的辛酸及磨练,使得尊师对他的未来报以极大的期待。贾君的绘画同中国雄伟的大自然生动地贯穿一体,对此我不由得瞠目结舌。倘若没有这样的基础和背景,则实在无法展望东洋画的未来。
贾又福君说过这么一句话“宏观探道,微观探真”,我对此颇感兴趣。若像日本画家们那样尽管巧于微观的细致,而另一方面不追求宏观的深度和远度则创作不出大作来。这也许是日本式的有形与无形情况吧!对于不断寻求这个两方面的中国新锐画家的事业,我真想拍手以示声援。
——河北伦明(日本理论家联盟会长、日本文化功勋者、日本著名美术评论家)
笔墨从心
中国画坛关于笔墨的争论由来已久。笔墨工具论者,视笔墨为工具材料,犹如钢筋、水泥、吊车脚手架之于建筑。看到物质性,并以其物质性,状物图形,描画物质,即从物质到物质。漠视了笔墨是人文精神的载体。贬低笔墨的开拓性质和审美价值。
笔墨至上论者,是笔墨为首要,所谓“舍笔墨而无它”,所谓“笔墨是不能驾驭的”,“作画第一论笔墨”(清 王学浩),所谓“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等于零”“笔墨是中画花的灵魂”,等等。论者都能引经据典,昭示民族文化精华,光辉普照法道渊深。对于读书较少的学子,确有发聩的作用,但也确有以“卫道士”自居者,只有他才配谈笔墨,对于个别探索者,极尽嘲讽,以己为能。此种人大都习惯于在古人故纸堆中讨生活,用古人的笔墨进行写生,多半误人子弟。
笔墨渊薮,于中国传统文脉中发展下来,以至未来的拓展是个无底洞,博大精深,无边无际。好的笔墨充满的是哲学内涵和文化品格。佛头点粪,对笔墨传统宝藏任意乱来,视为创新发展,肯定误入歧途。固守什么笔墨底线,必然僵死就木。
“笔墨从心”,笔墨高,笔墨品位在高,不能高于吾心,笔墨变化无常,不能在吾心外。以心驾驭笔墨,笔墨为吾所使。但笔墨决然不仅是工具、材料之类,笔墨不仅表现物质景观,更表达精神景观。所谓笔墨结构、笔墨形式、笔墨技巧、笔墨意趣、笔墨精神、笔墨品格等等高标审美规律与审美技能,无一不沐浴着中国哲学所崇尚的“天人合一”的理想与审美色彩。
笔墨从心,心既观物,心亦观我,物我通达之灵犀一点处,即是笔墨的落脚点。
“笔墨当随时代”,即笔墨的落脚点当随时代。吾之心与古人心不尽相同,吾心观物观我与古人观物观我,亦不尽相同。因之,今人、古人通达天人合一的切入点落在“笔墨”为用之上,岂能古人之法炮制耶?
笔法墨法本不可分治,笔一着纸,便笔墨互用,但分析理解可以拆开研究。画人多云画笔为难,笔法多有难处,殊不知墨法有为难甚。历来大家善用墨,用墨比用笔更难。层层深厚,层层幽深,画面黑而亮,此水画三昧,平庸之手不可语。即明代董其昌辈,虽泼墨清光可鉴,然因其多事古,体察真山不能入微,不能有极黑、极浑的作品传世。至“四王”之流,徒事模仿,每况愈下。其画作皆为“白山”,了无生气,一目无余,何谈神韵无穷无尽,如人苍白无血色活力,岂能精神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