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继延：境界决定世界，行动决定结果
文、图/本刊记者 侯耀晨 段颖锋 特约记者 枕戈
伍继延 湖南湘阴人，湖南湘商文化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重庆湖南商会创始会长，全国湖南异地商会的推进者。商业上有所成就以后，他开始投身于各地湖南商会的建设。2002年底牵头成立异地湖南商会——重庆湖南商会。2007年促成了第一届湘商大会的召开，在湖南省经济技术协作办公室的积极支持和广大湘商的共同努力下，全国湖南异地商会已经发展到60多家。
从全球经济中寻找湖南的位置
中国商人：今年初，我在长沙火吃过一份快餐，有肉有菜有汤，老板才要5块钱。我的第一个感觉，果然是个农业大省。现在北京一斤生面条都涨到1块七了，不知长沙的物价是否还那么便宜？
伍继延：当然还是那样，经济发展的凹地和农业大省的结合，湖南省的农产品应该便宜。
中国商人：我坐在那里吃着吃着我就想，这次是托洞庭湖的福，下次来，长沙人肯定不给我吃这么便宜的饭了。因为我从武汉一路过来，到处看到的都是一个一个巨大工地的形象，我也知道长株潭城市与经济的联合体正在迅速成形。我想您比我更能感觉到这个地区正在焕发的一种激情？
伍继延：湖南人素来以敢为人先著称，历史上湘军的崛起、毛泽东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等，都是这种精神的真实写照。但改革开放以来，湖南由于历史的惯性，已经远远落后了。
2007年12月，长株潭城市群获批为国家环境友好型和资源节约型社会试验区：改革开放近30年后，处于中部的湖南第一次站到了排头兵的位置，加入了中国新一轮经济改革和社会建设的第一方阵。面对经济发展和社会建设的双重挑战，湘商的责任更为重大，作用更加重要，机遇更胜一筹，前景更为光明！
刚刚过去的2007年，湖南好戏连台，高潮迭起：泛珠合作，湘商崛起，长株潭获批改革试验区……一时间，世界注视着湖南，中国聚焦于湖南，湖南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先锋位置，湘商也吹响了担负起湖湘文化第三次崛起使命的冲锋号！
中国商人：由于我手里有一个中德区域经济比较研究的项目。我吃那顿饭的时候，也本能地把湖南与德国进行了比较。湖南面积只有21多万平方公里，6732万口，德国面积比湖南多了将近16万平方公里，人口是多了一千多万。有一天，这两个地方可能是有一比的。后来看到你的湖南人三次复兴论我这种印象更强烈了。我想请您首先简要说说您的湖南人三次复兴，或者说湖南人有可能完成的三个历史阶段的贡献。然后我们聊聊，为什么湖南与德国有区域意义上的可比性。
伍继延：湖南人的崛起某种程度上取决于历史上一个偶然事件的爆发，它不但改变了中国近代历史的进程，也彻底改变了湖南在中国历史上的位置和湖南人在国人心中的位置。鸦片战争刚一结束，太平军起，一路北进，攻城掠地，所向披靡。就在这个时候，以“耕读传家”的湖湘学人曾国藩发出卫道的号召，和左宗棠等一批既有道学理想又浑身血性的湖湘士子，奋然崛起，率领家乡子弟，东征太平天国而实现王朝中兴，西平阿古柏叛乱而保国土完整，创造了湖湘文化的第一次“经世”之辉煌，从此也打出了“湘军”这张湖湘文化的响亮名片。从此过后的百余年，这种胸怀天下、传道济民的湖湘文化精神，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经世之材，“中兴将相，什九湖湘”、“楚材蔚起，奋志安壤”。这就是“湘军”至今还威名大盛的原因。在灾难深重的近代中国，内忧不绝，外患不断，人民涂炭，疆土分裂。在承担天下兴亡的历史使命的感召下，又是湖南人毛泽东、刘少奇等为首的共产党人祭起马列大旗，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创建了新生的中国，一个雄鸡高唱的国度方才傲然立于世界的东方。湖湘文化孕育的“湘政”达到了顶峰时期。
但湖湘文化在近二百年两次登峰造极之后，到了当下，似乎有慢慢磨灭的迹象。湖湘文化的方向在哪里？这是最近湖南人在苦苦思索的问题。现实和未来会证明，湖湘文化的方向，不在它处，就在湘商的崛起！因为今日之湖湘文化就要面对这个经济全球化的激荡时代，关注经济的发展和商业文明的建设，那么从这种商业文明中总结的湘商精神就理所当然融化成为湖湘文化的一部分。从湘军到湘商，湖南人正在完成一个划时代的历史性角色转换。
至于湖南和德国的可比性，湖南人杨度曾有诗：中国欲为德意志，湖南当作普鲁士。从历史上曾经扮演的角色，从两者的文化性格来说，的确有很大的相似性。而从它们所处的位置看，德国处于欧洲大陆的中心地带，湖南又处于中国的中部位置。德国经过几百年西方文明的沉淀，现在已经成为欧洲的经济强国；只不过湖南经过湘军、湘政的辉煌后，一段时间几乎沉默了。从目前的形势看，国人大倡“中部崛起”，是否通过湘商引领湖南全民创业的潮流，湖南能够重新成为领跑人呢？我们拭目以待。
中国商人：魏源一出手就是一部特别务实的《海国图志》，一开口就是“师夷长技以制夷”、毛绎东一开口“小小寰球，同此凉热”，他们的思想都是大尺度的，后来我们看到湖南人的宏大理想，在湘军曾国藩、在湘政毛泽东的手里实现了。我想这也是你每次谈到湖南人的历史与末来时非常激动满怀信心的原因，您好象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主张？
伍继延：五四以来，自从喊出了打倒“孔家店”的口号，一时“反传统”的呼声甚嚣尘上。作为中国传统文化支脉的“湖湘文化”，在这个市场兴起和经济全球化的时代，很多人包括湖南人自己都对湖湘文化产生质疑，认为湖湘文化是否能够胜任新时代的任务？在湖湘文化的两座高峰“湘军”、“湘政”之后，能否产生新的高峰“湘商”？我以为，文化还是有一个积淀、一个复兴——现在中国人谈“文化复兴”已经成为时尚了——然后再创造的过程，所以我提出“湖湘文化的第三次复兴”：要谈创新，先得继承。复兴之为复兴，指的是先去复、去兴，有所指向，有所依傍，然后才能“变古为今”，再创辉煌，而非横空出世。所以我提出“湘商”是站在创造湘军、湘政的这些巨人的肩膀上的。我们的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么丰富的湖湘文化的精神遗产，我们没有理由不自豪。偏偏我本人的名字又叫“继延”，流淌着的是湖湘文化的血液。但任何所谓的“复兴”又不是一味地照搬古人，而是要结合时代顺应潮流去“复兴”。这里又要谈到湖湘文化的根本特征“经世致用”，经什么“世”就致什么“用”嘛，湖湘文化必须和这个市场经济的大潮流结合起来，否则就会被人怀疑湖南人只会打仗从政而不会经商。
2007年11月，长株潭城市群获批国家级改革实验区，成为我国六个综合配套改革实验区之一。一时间，世界注视着湖南，中国聚焦于湖南，湖南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先锋位置，成为中国经济社会改革的排头兵。加上轰轰烈烈的湖南商会的建设，一大批杰出湘商的登上历史舞台，各种迹象表明，“湖湘文化的第三次复兴”决不仅仅是停留在口号上了。
中国商人：那么现在回到刚才的的湖南与德国区域比较的问题上。2007年湖南GDP总量9000亿，按当时的汇率结算大约是1700多亿美元，而德国是3.8万亿美元，这个差距是很大的。我想湖南作为一个地区，要追上德国的水平，可能关键就是把大尺度的智慧转化为“民富省强”式的功用上，我注意到您多次撰文提出的第三次复兴，实际上重心落在了“全民创富”推动区域经济滕飞的方向上了？
伍继延：近代以来，湖南人奋斗不息的一个共同目标当然是“富国强民”，但仔细一看，曾国藩等中兴将相的努力有其特定的历史局限。他们“扎硬寨”、“打死仗”的军事业绩只是提供了一种使中国强盛的可能性条件，而他们以“富国强民”为目标的“洋务运动”终究也没有使中国人富起来，仅仅是开创了中国近代工业化的艰难起步，最后因为清政府的整体颓败导致他们的努力在甲午战争中瞬间湮灭。毛泽东等共和国领袖们抵御外侮、创建共和国的政治业绩，也只是为中国人富裕开辟了一条道路，只是为了“解放生产力”，但并没有让人民真正地获得财富。军事也好，政治也好，落到实处也是关于财富的占有和分配，虽然其本身并不直接创造财富。一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大部分中国人还生活在贫穷中。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国打开国门，改革开放，进入一个快速发展生产力和创造财富的时代，随着全球化的到来，中国也渐渐进入了一个真正的“财富时代”。政治改革也将围绕财富而开展。湘商的崛起或者说“湖湘文化的第三次复兴”当然也是围绕着这个主题而展开的。
作为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引领“全民创富”的一种表现形式，每年召开的“湘商大会”体现了这个功能。作为湖南省政府主办的重大经贸活动之一，该大会定位为打造湘商品牌，服务经济发展。去年9月的首届湘商大会，签约195个项目，合同引资442.2亿元。与此同时，去年各异地商会组织来湘考察100多批次、3000多人次，回湘投资和通过湘商引导来湘投资的项目200多个，到位资金突破150亿元。湘商大会已成为一个沟通的桥梁，为湖南的经济建设发挥着积极作用。今年，为了更好发挥全国经协招商系统和全国湖南异地商会两个网络的积极作用，充分整合利用全国区域合作资源，发挥地区比较优势，实现优势互补互利多赢，促进东中西部区域经济合作，该大会发展成“2008湖南经济合作洽谈会暨第二届湘商大会”。 于是这个大会已经成为一个全国性的投资合作平台，体现了湖南人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湖南的经济学家廖进中教授在考察了湘商崛起和商会蓬勃发展的形势后，他认为，“湘商”根本上是一种“民”的概念，“湘商思想”就是“民本思想”，通过商业活动，激励全民创业，激发民间活力，将实现湖南经济的后发赶超，因而，湘商崛起必将引领湖南全民创业的潮流。{分页}
从共同愿景中凝聚变革的力量
中国商人：去年11月份，长株潭城市群获准为全国环境友好型和资源节约型社会建设综合配套改革实验区，成为我国六个综合配套改革实验区之一。随后我们再看湖南，精神气质依然是大尺度的，但行动却快速而务实。就您了解的情况，湖南商人在全国的异地商会，在其中发挥了哪些作用？末来将会有哪些机会？
伍继延：2007年年初，首届湖南异地商会会长年会的成功举行，拉开了湖南异地商会大发展的序幕。15家湖南异地商会相继在2007年成立。已经成立和正在筹备的70余家湖南异地商会，构成新湘商的崭新方阵；而由其联系的2万余家湘商企业，成为中国经济舞台上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2007年9月26日，天下湘商的第一次盛会如期到来：经过仅仅半年的筹备，由湖南省人民政府举办的首届湘商大会隆重召开。三千余天下湘商的代表，共同见证了这一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湘商宣言》百米长卷上的千人签名、开幕式上“湘商论坛”十名嘉宾的精彩讲演、重大项目签约仪式上的累累硕果、湖南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全程参与，向世界宣告着：在市场经济的全球化浪潮中，经济湖南正在崛起，天下湘商大有作为！
湘商的奔走呐喊感动着天下，而湖南的发奋图强再次获得世人瞩目。
改革开放使中国的经济实现了巨大的变化：市场经济制度的确立、持续快速的经济增长、加入WTO融入经济全球化等等，正在夯实着大国崛起的基础。但在经济快速发展转型的同时，社会发展转型相对滞后：公民的社会权利得不到有力保障，社会自治组织和公共空间的建设相对落后，多元化的社会参与尚未走上法制轨道……商会作为现代社会的一种最重要的民间组织之一，正在承担上述功能的实现。
“和谐社会”的提出，为中国社会转型提出了明确的目标，其意义不亚于当年在经济改革中提出建立“市场经济”。在这场亘古未有的社会变革大潮中，作为经济转型的推动者和受益者的湘商们，发扬“心忧天下、敢为人先”的湖湘文化精神，以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和强大的组织创新能力，并以商会建设为契机和枢纽，实践着和谐社会建设的伟大使命。
中国商人：我看到来自红网的新闻，湖南省经济技术协作办公室党组书记、主任毛七星告诉网友们的信息“湖南省外的湘商行业协会组织有81家，有会员企业两万六千多家，手上所掌握的财富超过万亿，湘商已经成为中国各大商帮中的重要力量。一大批有影响力的湘商已经走向全国，走向国际了。”这个情况是否属实，就您的了解，这个群体末来的竞争优势是什么，在哪些方面还需要提升自己？
伍继延：毛七星主任的说法符合湘商发展的事实。湘商最重要的资本是湖湘文化，是湖湘文化所赋予的心忧天下的责任意识、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经世致用的务实风格、兼容并蓄的开放心态和实事求是的诚信作风。湖湘文化给湘商打上的这些深刻胎记，使湘商具有非凡的学习和创新能力，也使湘商这支中国商帮的新生力量，有着外人难以理解的文化性格。在现实中，他们是当得起“敢为人先、心忧天下”的称誉的，比如湘商刘立荣创办的“金立”手机，现在已经成为中国手机的自主品牌的代表，汶川地震中就捐了一千五百万；唱“赢在中国”的湖湘子弟熊晓鸽，怀揣38美金闯美国，把风险投资引进中国，成为“中国风险投资第一人”，并且大力回馈母校和故土，热心教育和公益事业；易小迪以“为年轻的中国，为中国的青年”为理念打造“阳光100”品牌，提倡一种‘更简朴、更自由、更青春’的生活价值方式；傅军引领新华联集团实施多元化战略，年营业收入已突破100亿元，连续3年跻身中国企业500强和中国民营企业100强；中国五大银行中国银行的董事长肖钢、交通银行的董事长蒋超良，中国规模最大的证券公司银河证券的总裁肖时庆、中国第二大上市的证券公司宏源证券的董事长汤世生也是湖湘子弟……在北京这个城市，很多服务业的主导级的行业领袖级的人物都是湖南人；梁稳根等人在长沙打造中国的机械之都，成为中国民营重工第一人；魏文彬率领电视湘商最早进行市场化运作，居于全国省级卫视领先的地位……还有动漫、出版和其它一些文化创意产业，湖南都是国内的领跑者。就具体的行业而言，我更看好湘商们在文化产业、金融服务业方面具有的优势，而这正是湖南更是未来中国努力的方向。
有种说法是，湖南人从来不缺少聪明才智，也不缺乏判断力和掌控大势的魄力，但湖南人有一个优点，也是他的缺点，那就是非常刚强，‘刚而易折’，或者说非常“霸蛮”。我们新型的湘商建设商会，就是要兼容并蓄，形成一种多元、包容、平和的环境和氛围，求同存异，合作共赢，避免搞政治，搞内部权力斗争，慢慢形成湖南人自己的商会文化，从而超越“一个湖南人是条龙，三个湖南人是窝虫”的性格宿命。这是目前湘商这个群体急需要提升自己的，这也将是对湖南人精神的一种重塑。
中国商人：近年来，全国各地都在打造自己的商业群体形象，由此引起的争议也比较多。但像湘商一样要开始就引发激烈论战，而且进一步升级到当地人大的情况实属少见。您觉得其中最根本的分岐在什么地方？
伍继延：我看过一些文字上的争论，其不同的论点主要表现在：一方认为湖南历史上有湘军、湘政，湖南人会打仗会搞政治，但商业成就不是很大，中国历史上有“十大商帮”但没有一个叫“湘商”的湘帮，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因为内陆封闭的地缘关系，湖南经济落后于其它商业大省，虽然也有不错的湘籍企业家，但还没有上升到一种商业文明的高度，所以现在就大谈“湘商”为时过早；另一方出于树立“经济湖南”形象的需要，实现湖南的后发赶超，就认为早日提出“湘商”能够助推湖南发展，“湘商”是一个进行中的概念，最终会与一个发展中的事实相符合。后一方的好意我理解，但双方的争论大都停留在文字游戏和概念炒作的层面，实际上他们都没有商海沉浮的经历，没有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搏击的快乐和悲壮。
就事实而言，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已经有一大批湖湘子弟在经济大潮中崛起，这里包括大批离开湖南下海游弋的湖南人，只是以前没有以“湘商”的面貌出现。就说在这次争论之前，也已经有敢为人先的湖南人进行了异地湖南商会的实践，为湘商的发展提供了组织建设的经验和广泛的群众基础，“湘商”的称呼已经口口相传，“湘商”已经是他们在异地树立的旗帜，更何况湖南省委书记张春贤、省长周强在2007年年初在首届湖南异地商会会长年会上，亲自为湘商“正名”，湘商大会的召开更是盛况空前，各地湖南商会的的建立有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可以说，湘商以自己的行动来回应了两年来外界对“湘商”的争论。如果说其中有什么根本的分歧，那就是部分人玩弄概念游戏和另一些人脚踏实地干事情的风格不同。
中国商人：我看到论战双方有时会集中在历史上湖南商人有没有强大的影响，以及当前有没有足以称道的商业经济贡献上来。但是没有人意识到“温商”的形成仅用来三十年时间，而且在历史上仅有过一个龙湾商帮。您认为如今的湘商可以从哪些地方借鉴温商的经验，哪些地方又可以与温商一较高下？
伍继延：温州人可以说是中国改革开放后最早进行商会实践的商人。一般温州人找到商会，就会有人支持他做生意，帮助他找项目、帮他代理和派人帮忙，而生意做出来以后，他也会担负相应的责任：第一是要帮助他后面的人，第二要参加商会的活动，第三要自律。商会的发展和实践，就形成了一种文明。
温州人依靠这种商业团队精神，把中国的房地产和股市搞得风生水起。这就是一种商会文明形成的巨大力量。当初湖南的“邵东人”被称为“温州人”，后来温州人成功实施了文化和科技的转型，从小生意做到大生意，炒房炒到全国各地跑，但邵东人却沉寂了。
这种抱团合作的精神是值得湘商群体学习的。而我刚才说了，湘商最重要的资本是湖湘文化，有了这种文化底蕴，湘商更容易凝聚人心、团结奋斗。从目前的状况看，许多湘商一开始就站在了文化和科技的制高点上，成为行业中的领袖级人物，如果再加上湖湘文化凝聚人心的作用，湘商就可能后发赶超，成为现代中国商帮的一支劲旅。再比如，在《胡润慈善榜》上，湘商余彭年连续三年蝉联第一，被媒体誉为“慈善大王”、“豪富榜上很少名列前茅的湘商，在慈善榜上却屡屡排名在前”，这也是湖南人被誉为“心忧天下”的最好诠释。湘商目前的财富的确还不是最多，但因为湘商具有了这种品质，也许会使湘商挤身为最有文化品位的商帮之一，而且这种文化品质带来的财富聚集效应也会使湘商的财富空间大大拓展。这些地方应该是湘商可以与温商一较高下的。
中国商人：经济洽谈会、招商引资这样的内容，在其它商业群体中的年会中出现的比较多。而据我了解，即将召开的第二届湘商大会，还将邀请不少世界500强、中国500强企业家来湘论道。这可以说是一大亮点，请您介绍一下，在湘商大会的论坛部分，大家将围绕哪些主题展开讨论？第二届湘商大会之后，各地湖商商会还将在哪些层面展开合作？
伍继延：今年的湘商大会将从去年的“万商入湘”的第一次聚首发展成全国性招商引资的合作平台，充分发挥商会的桥梁作用。
其一是利用全国异地商会优势，充分整合全国招商引资资源，在区域合作方面，将更加注重获得一些突破性的实质成果。其二“湘商论坛”将邀请世界500强和国内500强的企业代表、杰出湘商代表和著名学者展开探讨，更好地促进湘商的行业交流与合作。第三增加了“2008中国十大杰出湘商”评选的活动，将全面总结表彰改革开放三十年来，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涌现出来的杰出湖湘子弟。
作为一次空前的盛会，2008湖南投资合作洽谈会暨第二届湘商大会，将对全国区域合作与招商引资工作发挥重要的推动作用，也会为湖南的经济发展和湘商的迅速成长产生巨大的影响。
